山村風流(5)

  “干娘,你怎麽在這里啊!”李二彪的話里很高興,因爲眼前這個中年婦人是他小時候認的干娘胡美花。

  胡美花,離著李家村不遠胡家村的人,兩個村因爲距離近,所以聯姻的比較多,與二彪子他娘都是一個村的,這兩個女人從小就是好朋友,一起長大的閨中好友,又一起嫁到李家村來,所以兩家也因此處的很好,這個胡美花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與那馬翠花當年號稱村里兩朵花,不過這幾年來,馬翠花因爲打扮和村長媳婦得原因愈發不可一世,她則因爲家庭的原因漸漸有些沈寂,但不可否認,要是真論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女人眼中的公敵狐狸精馬翠花還真不如這個看起來賢惠本分的胡美花。

  同比彪子他娘嫁給的李虎,雖說脾氣暴躁了一點,但起碼是個能干活能有體格能過日子的本分男人,這個胡美花的命運就坎坷了一點,嫁給的是一個病秧子,人長得倒是很秀氣,就是體格很弱,年輕時就干不了活,現在歲數大了病更大發了,整天躺在炕上下不了地,這可苦了這個女人,又因爲體格弱的原因,兩個人結婚多少年也沒有個后代,這就更加苦了這個女人,在農村里,沒有后代生不出崽子的女人可被認爲是不吉的,因此在村里她一直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

  對于這個小時候好朋友的兒子,胡美花可是非常痛愛的,她本來就沒孩子,認了這個干兒子后就把全部的愛都放在這個干兒子身上,聞言走上來,從兜里摸出一塊糖塊道:“正要去你家看你呢,聽說你受傷了,前幾天你干爹身體不行,我也走不開,現在看來你小子倒是已經全好了啊!”

  李二彪苦著一張臉,這干娘怎麽還把他當小孩子看呢,還給他糖塊吃,其實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特別是走到自己近前,嗅著那成熟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香,他竟然還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最具震撼力的強力“凶”器就在眼前晃蕩啊,以前沒感覺到,現在卻明顯感覺到一股要摸上一把的沖動,是的,他很沖動,褲裆里的東西在明顯變化,不自然地動了動腿,他可不想在大街上頂個一根大棒槌走,雖然這樣可以證明自己被馬蜂子蟄了以后沒什麽事,但是他也丟不起這人,接過糖快,剝開糖紙放進嘴里,很甜,是自己最愛吃的水果糖,還是葡萄味的,邊含著糖快,邊含糊著道:“干娘,我沒事了,你就別去我家了,那個,干爹怎麽樣,是不是又犯病了啊!”

  一聲長歎,本來幸福地看著二彪子吃著糖塊,但馬上又被一句話勾起了傷心事,要說她的男人天生體質就差,她嫁過來也沒享受過幾天的幸福生活,一開始還能履行一個男人的義務,可不長時間之后就不行了,都說她胡美花生不出孩子是個不詳的女人,可誰知道其中的痛苦和艱辛,沒個男人,你讓我一個人怎麽生,難道出去找個野漢子生不成,她天天就是在守著活寡啊,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她的男人不理解,她男人的家庭也不理解,更別提外面的人,所以她根本就不出門,也不回娘家門,在這村里她就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那就是彪子他娘,而認了這個二彪子當干兒子,她也體會到了一種做娘的幸福,強提著笑道:“沒事,你干爹的病還不就是老樣子,下不了炕,也干不了活,整天就是在家呆著,行啊,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不去你家了,家里還一堆事呢,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