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人间(11)

  我也很快到了射精的边缘,速度越来越快,鸡巴的热度和硬度火线上升,脑袋中迷迷糊糊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什么了,只听见希曼雪啊啊的大叫和噼噼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了。

  因为那夜做爱的时候就没有戴套,加上这次性欲爆发的过于强烈,两个人谁都没提那回事儿,何况就算提了,我这里也没有准备。

  高潮临近,希曼雪已经接近失神,嘴里不断浪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更是压根没管我射精的事儿。一股体液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龟头首当其冲,强弩之末的状态下,下身一片酥麻,舒爽的快感如同爆炸一般从丹田向全身蔓延,无边无际的快感和疲惫让我一下子瘫软下来。

  希曼雪紧闭双眼,呼吸渐渐变细,胸口红彤彤的一片微微起伏。我枕在她的肩上,朝她耳朵不断的吹气,她被我弄得有些痒痒,想要伸手推我,却连抬起手臂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们两个人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挂钟滴滴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半睡不醒的当口,希曼雪抬手摸了摸我的耳朵,转过头来开始盯着我看。

  「你……看……什……么……看……」

  「噗嗤!」

  希曼雪被我慢慢悠悠的慵懒语调弄得一笑,手指仍旧温柔的揉捏我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就像个孩子……」

  「唔,别吵,我睡一会儿……」

  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睡觉,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安全感,我现在只想合上双眼,痛快的睡一觉。

  「嗯,睡吧。」

  希曼雪充满爱怜的转头看了看我,伸长了胳膊,拿过丢在地板上的白色外套,轻轻盖在我的身上,手掌随即轻轻的拍打我的后背,柔声的说道:「好好的睡吧!」

  太阳渐渐西斜,正午的阳光从对面的电视上慢慢移向沙发上的我们,我终于耐不住无边的困倦,嘴中叼着希曼雪的耳垂,沉沉睡去。

  等我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夜色沉沉,窗外万家灯火荧荧点点,一片流光。

  我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回想中午时的一切,犹如梦境,我撑起身子,却感到脚下碰到一个柔软的肉体。

  用脚掌捏了捏,接着便被一只小手打了一下,借着朦胧的夜色,我才看清,沙发的那一头坐着一人。

  希曼雪身上套着我那件脱下来准备洗的灰色长袖运动衫,胸前抱着一个靠枕,此刻正以手支颐,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我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待电视机亮起来,才问她道:「怎么不叫醒我?」

  希曼雪摇摇头,说道:「我也醒来没多久,本来想弄点儿吃的,可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呃,我不在家里吃饭,也没准备什么,倒是有些鱼肉罐头,你没找到吗?」

  「找是找到了,可我打不开。」

  看她饿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有些过意不去,问道:「几点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七点多了,时间……可不早了呢!」

  我起身准备穿衣才发现,自己性爱过后本该黏糊糊的下身此刻清爽干净,如果不是耻骨上微微的疼痛,我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想来这是希曼雪的功劳,我套上内裤,冲她轻轻一笑。

  希曼雪柔柔一笑,也不穿衣服,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我。我刚要问她怎么不穿衣服,她却先开口了。

  「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在八点钟到那个俱乐部去,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送你过去。」

  希曼雪的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我,一丝即将绽放的笑容却凝固在嘴边,面容黯淡下来。

  「哦,那好吧!」

  她慢慢的坐起身,缓缓的脱下我那件带着汗味儿的跑步专用运动衫,神态萧索,生气全无。

  她的头刚被衣服遮住,我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按住她的胳膊,让她不能动弹,轻声说道:「如果你以为你可以用你的美色来要挟我,那么你打错了算盘。」

  希曼雪扭动反抗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她才悠悠的说道:「不是这样的……」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会阻止你?」

  希曼雪放松了身体,轻声的说道:「我没笃定,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帮助我们。我都不知道你是否有那个能力帮助我,我怎么会笃定?」

  「我喜欢闻你衣服上的味道,」

  希曼雪深吸了一口气,隔着衣服对我说:「我和你说过,你很像我的儿子。我有很多机会央求别人施以援手,却宁肯出卖肉体也不向那些曾经对我们落井下石的人摇尾乞怜。」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见到你我就不自觉的软弱,想要依靠你。我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听到你说出保护我的话,仅此而已。」

  我被她说的心中一动,问道:「你只是希望我阻止你去那个地方。」

  「嗯……」

  我放开她的手,帮她脱下衣服,才发现她已经哭了。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淡淡的鱼尾纹轻轻滑下,消散在柔润的秀发里,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我愿意帮助你,无论是否可以办到,我都愿意,但我不想这成为一个交易。」

  我轻轻吻在她两鬓的泪痕上,轻轻的说道:「或许在今天中午之前,我想用一个交易占有你们婆媳,从而满足我邪恶的欲望。但现在……」

  「现在有什么不同?」

  她控制住即将流出的眼泪,直视着我的双眼。

  我并不畏缩,也盯着她,说道:「我现在只想占有你!」

  「我今年都四十六了……」

  她轻声叹息,双手却搂住了我,隔着衬衫轻轻抚摸我的脊背,呢喃着说:「我本来想引诱你的,像你想的那样,用自己和儿媳的美色引诱你,让你帮我们渡过难关,可……可我刚才醒来,看着你在我怀里,却……」

  「所以你才问我那个问题?」

  「是的,无论答案如何,我都不后悔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阻止她,不让她去,她就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继续做她的皮肉生意;我若不理,她便心灰意冷,自然也是要继续下去的。

  「说说吧,或许我帮得上忙。」

  「我先打个电话。」

  希曼雪推开了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冰儿,你先睡吧!今晚不去了,嗯,我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再说。」

  希曼雪挂了电话,见我好奇的望着她,才跟我解释道:「告诉她一声,今晚不去了。」

  「告诉谁今晚不去了?你儿媳妇不叫楠楠吗?」

  希曼雪坐在我的身边,靠进了我的怀里,笑着说道:「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人用真名呢?不是叫‘希希’、‘慕慕’不顺耳,我才不会叫雪儿呢!」

  她赤裸着身子,挺着微微有些轮廓的乳房,言笑无忌,恍惚间我似乎有个错觉,她并不是四十六岁熟透了的女人,而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那她叫什么?」

  「她姓南,叫南冰。」

  我突然来了灵感,说道:「还真巧,你们婆媳一个冰一个雪,挺有缘分啊!」

  希曼雪也坐起身,惊讶的说道:「是啊,我还真没注意呢……」

  话说到一般,她的脸色暗淡下去,悠悠地说:「都是苦命的人,也算有缘吧!」

  我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身子,感觉有些凉,便拉过被子,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她感激的看着我,柔顺的倒在我的怀里,慢慢的倾诉起她的故事来。

  很老套的情节,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老男人去世了,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家产,自己亲生的儿子一直不学无术,比不过年长十几岁一直参与公司事务的大儿子,只分到几处房产和一家工厂。本来这份产业也算不小,若安心守业,也算衣食无缺生活富足,怎奈小儿子心比天高,被人撺掇借了高利贷盲目扩大生产规模,最后资金断链公司破产,小儿子绝望之下服毒自杀,留下寡母和妻儿,撒手而去。

  「若不是他父亲把这套房子留给我,恐怕现在我们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希慕雪忆及往事,满面悲戚,接着说道:「本来有平南在,我们也能坚持,一点我儿子的骨血总算留了下来,可是谁想,高利贷抢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后,看我们实在无法偿还,便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他们带走了孩子,告诉我们想办法筹钱,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孩子。我和冰儿求了很多亲戚朋友,却没人肯借这么大一笔钱给我们,也可以理解,凭我们孤儿寡母的本事,这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我去找他大哥,那个混蛋不但不肯帮忙,竟然……竟然还要侮辱我!我可是她的继母呀!」

  希曼雪声调变大,我安抚了一下,她才平抑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天浩生前的一个朋友一直接济我们,他动机也不纯粹,先是勾引了冰儿,随后……随后便引诱了我……」

  「那时候为了生计,我们婆媳俩都隐忍了下来,本想这样将就着,我和冰儿都出去工作,贴补家用,将孩子抚养成人,倒也足够了,谁承想,他们竟然抓走了我的孙子……」

  希曼雪终究没能忍住,轻声的抽泣起来。

  我搂着她,轻轻吻着她的面庞,心里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儿子生前的狗肉朋友看上了儿媳妇,婆媳两人迫于生活委曲求全,等到孩子被高利贷抢走,才在这个狗肉朋友的介绍下,到那个会所出卖肉体。

  希曼雪渐渐平复了情绪,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只是想念刚到人世便受尽人间苦难的的孙子,所以才如此伤心。

  我问她:「总共欠了多少钱?你们这样有希望还清么?」

  「会所的老板就是高利贷的债主,我们娘俩每天算收入三十万,扣掉高利贷的利息,每天能还二十万,一个月就是六百万。算上卖房子这一千五百万,再算上我们之前已经做了四十一天折算出来的八百二十万,应该还有三千六百八十万,这大概是一百八十四天,算上女人生理期那几天,我想大概还要七个月才能还清吧!」

  「哦,三千八百多万……」

  我沉吟着,自己账面上还有不到五千万,本来是留着付房款的,看这个情况,少不得先拿出来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