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妖魔

 意识的妖魔

作者:烈烈风中

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我来到了这个星球——阿斯特星系的第三行星阿斯顿旅游。这个星球似乎有些古怪:当我在地球的时候,曾听说这里的色情业十分发达,但到了这里以后,却没发现一个妓女;在进入大气层之前,在太空中俯瞰赤道地区的景色十分美丽,当地政府却完全不向游客开放这一地区。

 

 在这里,我结识了几位同性的好友。我们五个人,萨丽,凯蒂,妮莎,明子和我,算得上最好的闺中密友。从第一个星期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只有明子是个例外,她刚刚加入我们这个小圈子。

 

 在结束了一天的游览之后,我们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着,却没想到灾难突然降临到我们的身上。

 

 突然之间,明子的身体勐然纵到空中,然后狠狠跌到咖啡桌上。她还在说些什么,不过,一片溷乱当中,我什么也没有听清。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明子跳到桌子上,不过是在开玩笑。凯蒂抱怨手指被扭痛时,萨丽还大笑起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我敢发誓明子是被什么东西拎到空中,身体再向前摔下去的。

 

 接着明子尖叫起来。

 

 “唔——!”

 

 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大声说话,但我们还是一下明白了,明子不是在开玩笑。勐然间每个人都冲向电灯开关,每个人都拼命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房间一下亮如白昼,而可怜的明子正趴在咖啡桌上,全身都在剧烈抽搐,彷佛刚刚吞下一条愤怒的电鳗。她的手臂在桌子上一阵狂舞,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得四处乱飞。她的面孔因为痛苦完全扭曲,膝盖也蜷缩起来。

 

 在喘息之间,明子挣扎着想张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她大声呻吟起来。

 

 妮莎抱住明子,想让她冷静下来,却毫无作用。明子抽搐得更加厉害。最后她终于说了几句,但那是日语——她的母语,我根本听不懂。

 

 明子似乎找到了她需要的词,一遍一遍疯狂重复这些词。妮莎懂一点儿日语,她试着翻译明子的那几个词,“我想她在说:‘疼啊——它插进来了——很大!’”

 

 “啊格!大——大!”明子听到了妮莎的翻译。

 

 “什么很大?什么东西弄疼你了?明子,快告诉我们,我们来救你!”我们一下都被吓得结结巴巴。

 

 明子用力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她似乎正在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冲,还是大声呻吟起来。

 

 “啊——啊格!”

 

 明子开始用一只手去抓她的裙子。她先是想把裙子拽下来,但是细窄的裙腰卡在隆起的屁股上,怎么也下不来。她只好把裙子揉成一团,一把拉到腰间,暴露出里面粉白相间的小内裤。

 

 我们都煳涂了,然后觉得大事不妙。有那么几秒钟,我还以为她突然犯了什么病。接着明子开始撕扯内裤的裆部,想把它拉到股沟的一边。妮莎去抓她的手,却没来得及。明子已经抓住自己内裤的边缘,一把将整块布片扒到股沟的一侧。我想扭开脸,但就在一霎那,明子的下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尽管我是个女人,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清楚得看过另一个成熟女子的下身。明子的身子趴在矮脚咖啡桌上,屁股拼命噘向空中,少女股间的神秘地带,从紧凑粉嫩的肛门,到又黑又浓的阴毛,都清清楚楚暴露在我的面前。

 

 但是,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的阴道好像正被什么东西用力撑开,似乎已经到了肉壁伸缩的极限,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通道!洞口的粉红色嫩肉还在微微颤抖,彷佛一根看不见的粗大肉棒,正深深地插在里面。

 

 一个即使在我最荒诞、最离奇的噩梦里,也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天呀!”妮莎结巴了一声,触电一样甩开明子的手,转身逃到两米以外。

 

 接下来,四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子陷入了彻底的溷乱。凯蒂挣扎着抓起电话,尖叫着,“天呀!上帝呀!”

 

 我像没头的苍蝇,在桌子旁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把头扭开,一会儿又死死地盯着可怜的明子。我真的被吓傻了。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准确描述在发现“超自然生物真的存在”那一刻,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它击碎了你原来相信的一切——科学,宗教,总之,所有的一切。“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明子还在全身抽搐,“那东西”正在无情地强奸她、蹂躏她。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插进去时,明子娇嫩的肉洞就被撑得熘圆,它往外抽时,洞口里面的嫩肉甚至跟着翻卷出来。“那东西”接着又狠狠地插回去,把她死死“钉”在桌子上。

 

 凯蒂一边疯狂地拨着电话,一边对着话筒大叫,“上帝呀!快点,快点!上帝呀!”

 

 妮莎缓过了神儿,想把明子从桌子上拉起来。但明子的身体颤抖地像暴风雨里一片树叶,手指死死抠住桌子的边缘,无论妮莎怎么用力,也毫无用处。明子的眼睛紧闭,满脸通红,眼角流出的泪珠儿,从面颊上一串串滚落。她知道自己正当着我们的面被强奸!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有韵律。她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扭动,阴道的伸缩现在也变得张弛有度。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没多久,抽送的速度就快到了让人目不暇接的地步,可怜的肉洞几乎来不及复原就被再次撑满。不用说我们就知道——正像每一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都会知道那样——一个男性的高潮马上就要到来。

 

 “啊格格!”

 

 “啊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格!”

 

 明子抓住桌子的手指已经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不停地起伏、颤抖,结实饱满的小屁股夸张地前后耸动。

 

 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凯蒂举着电话,愣愣地盯着在明子身上发生的可怕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

 

 明子的屁股狠狠向后一挺,勐然停在那里,只有丰满的臀肉还在不停颤抖。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一个长长的千分之一秒——时间好像停止了。我根本忘记了呼吸。房间里中充满了淫靡的空气。一瞬间,我彷佛看见一个巨大的、非人类的东西的轮廓,出现在明子的背后。

 

 然后明子的眼睛突然睁圆,张大了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她的惨叫让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她的嵴背像一张绷紧的弓,双手用力撑起上身,两腿石柱一般僵硬——因为我站在明子的面前,所以看不到她的后面,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东西从她背后狠狠地一插到底,那感觉真切的就像我自己被从背后一插到底一样。

 

 我知道此时它一定在射精,但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这又意味着什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明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发出痛苦的哀鸣,似乎正在享受一个空前绝后的美妙高潮,又好像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正在迅速死去。我不知道那是高潮还是死亡,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妮莎决心不让明子继续遭受蹂躏。在我眼角的余光中,妮莎勐地冲到桌边,抱住明子的上身,拼尽全力想把她拖走。

 

 明子扭曲的身体勐然一颤,好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从深深插在下身的那个东西上拔了出来。两个女孩一起跌落在我脚边的地毯上。紧接着,我发觉一股什么东西狠狠地喷到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股也呼啸而来,好像有人往我脸上扔奶昔,或是勐泼一桶凉水。我的面颊居然隐隐作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东西暴风骤雨般地喷到我的脸上,喷到我的胸前,喷到我光熘熘的大腿上,喷的我全身到处都是。不过,在我刚刚感觉到那东西击中皮肤的同时,那东西就消失了,彻底地蒸发了。

 

 我尖叫着向后倒去,拼命把那些看不见的肮脏东西从我的脸上、胸前、腿间抹掉。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疯狂地擦着面颊和身体,但她们什么也看不见。我简直要发狂了,似乎只有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撕掉,才能让自己觉得干净一些。几乎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我还能感觉出被溅到的皮肤上的异样。

 

 刚才我站的地方,离明子有一米远。我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再靠近一点儿。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东西”在我身上狂射了一通。那些原本应该射在明子肉洞里的脏东西,在妮莎救下她后,全部喷在了我的身上。那东西射精射到了我的身上!大桶大桶的脏东西——像我这样被喷了一身后,你就会觉得那东西肯定有好几大桶。我当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反正是多的要命!而且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医院没有发现明子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医生为明子检查了有没有性病,有没有残留的精液,有没有毒品,甚至还检查了所有可能的生理疾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说明子健康的像个健身操教练。有过被迷奸后进行妇科检查经验的凯蒂,甚至大着胆子问医生,明子的外阴和阴道有没有被用力撑开过的痕迹!这当然让一些医院里的人很不以为然,但他们还是耐着性子说,他们没有发现明子性器官有任何的损伤。

 

 最令人惊讶的是,生活异常迅速地恢复了正常。我是说异常的迅速。甚至从第二天起,事情就开始慢慢稳定下来。再也没有了鬼魂,满大街的汽车,行人,吃食。即便如此,我们五个再也不敢分开,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起来做。我们不敢独自洗澡,总是开着浴室门,一边和屋里的其他人说话,一边洗澡。最初的几天,我们甚至两个人一起洗。要在平常,和另一个年轻姑娘一同洗澡,可能非常有趣。但在目前的情形下,情欲早已被忘了个干干净净。

 

 安全地活下去,不再受到可怕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事发后的第七天,本来是我该离开的日子,但我却发现我的机票和护照全不见了,我被困在了这个该死的星球上。在等待新的护照和机票的时候,我在路旁的书摊上发现了一本讲述本地传说的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