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妖魔(5)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我几乎什么都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我被彻底压垮了。异域肢体在肛门里似乎永不间断地扭动和挑逗,几乎要我逼疯。一股股的寒气顺着嵴椎,化成不可思议的热流,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我的下身,我的小腹,我的躯干,我的四肢开始越来越热,全身似乎就要燃烧起来。

 

 我从来没有肛交的经历,我甚至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让一根肉棒插进自己紧凑的肛门。我也不知道肛交高潮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肛交高潮这么回事。但那东西在肛门里的扭动和挑逗,现在让我欲望如潮,快感不断堆积,情欲愈发的炽烈。

 

 我就要疯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那根“插错地方”的东西上。它的每一次扭动,都让我大声呻吟,屁股也在空中随之疯狂摇摆。双脚踩在床上,我的屁股在空中扭着圆圈。

 

 我咬紧牙关,眼睛紧闭,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哀求达到高潮。

 

 我是如此迫切,我愿意用所有的尊严,来换取那个要命的高潮。我不再理会身边的一切,我只想尽快攀上顶峰。只要在我肿胀到几乎爆炸的小豆豆上,在我可爱的、敏感到死的小豆豆上轻轻来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积累过久的欲望之潮就会奔腾而出。那会是一个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高潮。

 

 但它们要的不仅如此。而且,毫无例外的,它们又成功了。它们得到了它们想要的一切。我被折磨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我终于泄身时,我泄得一如大坝决堤,洪水爆发。它最终也没有去碰我的阴蒂。只是插在肛门里的两厘米,不停的扭动,不停的翻搅。但那足以把我抛进天堂,扔下地狱。其实,在我实际泄身前的一霎那,高潮就先我在意识里爆发了。彷佛一辆爬了很久才终于到达最高点的过山车,在定点的一霎那,世界停止了,时间凝固了,你似乎能一个一个数清楚地面上蚂蚁似的游客……我的高潮就是这样:屁股耸向空中,尖叫停在喉咙——高潮已经在脑子里爆发——我停在那里,等待下身就要来临的第一下疯狂的痉挛。

 

 过山车终于从最高点冲了下来。我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一片白光爆炸。毫无疑问,这是我一生中最强烈的高潮。它是如此疯狂,我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高潮,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在挠痒痒。我被高潮冲击得涕泗交流。我就像一头雌兽那样尖叫咆哮。

 

 与此同时,我刚才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在肛门入口附近扭动的肢体,开始往深处插进去。那当然不是什么舌头,而要长的多,粗的多。不过那时,我连自己的高潮还顾不过来,我已经不在乎它是不是插得更深了。

 

 那东西插到了我身体的深处。我的直肠深处。接着,我再次达到了高潮。更大的巨浪,一波波将我吞没。我在野兽般嚎叫。高潮如此强烈,阴道和直肠的痉挛如此有力,我觉得自己的盆骨几乎要被压碎。我的整个腹腔都在剧烈地收缩,每次收缩,原本平坦的小腹就完全塌陷下去,似乎那里所有的器官都被吸光了一般。我的身体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

 

 “阿斯顿”咬着我的脖子,就像两排巨大的牙齿恰好咬住我的喉咙。锋利的牙齿压迫着我的皮肤。我就是一只狮口中的幼鹿。突然间我疯狂扭动的身体僵硬了。我一动也不敢动。

 

 它倒没有杀死我。它只是在更深地插入我的直肠的同时,让我的身体保持静止。每当我的整个小腹死命收缩时,它就往里插一下,而这只会带来下一次更为强烈的收缩。这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高潮,而我的身体却几乎不敢动弹。身体纹丝不动,丝毫不能化解高潮带来的巨大冲击,于是,每一波快感,都狠狠辗过着我的灵魂。

 

 肛门里原本柔软的器官,现在越来越粗壮和坚硬,每一次往里插都能再深入几厘米。现在它插得如此之深,我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直肠的尽头。我知道它就要在我的肛门里射精。而我,也只能接受这一悲惨的命运。

 

 第一股精液,像冷冰冰的狂风一样,呼啸着勐然卷过来,几乎吹散了我的灵魂。射出来的力量如此之大,我的身体笨拙地扭曲起来,后背竭力往前挺起,上身几乎和床垫垂直,剧烈颤抖的乳头甚至就要碰到我的鼻尖。大股大股的精液从插在肛门深处的器官里喷射出来,和几个星期前明子被强奸时,喷在我脸上的精液一样,又冰冷又粘稠。精液刚刚射进我的直肠,就立即蒸发得无影无踪。但它还是射个不停,彷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是那么冰冷……我的身体从最深处开始冰冻起来。它射的越多,我就全身越冷。今天夜里,我又一次徘徊在意识的边缘。我的身体和知觉都变得越来越麻木。不过这次更糟糕,它更像死亡。

 

 慢慢地我停止了尖叫,慢慢地我停止了抽搐,慢慢地我的肌肉开始放松。精液还在持续不断地喷洒在我的体内。我觉得死亡就是一个柔软的垫子,我跌下去时,会恰好落在它的上面。我越来越平静,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正慢慢地熔化到永不间断的女人呻吟声中。我知道一切随时都会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生命,而不是死亡。它的高潮终于结束了,我也活了下来。我隐约觉得自己的屁股跌回床垫。我隐约觉得房间开始天旋地转。我隐约觉得自己正我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我首先渐渐看清了自己的房顶。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又过了许久,我才凑足了气力,挣扎着坐起来。我虚弱到了极点,甚至不再担心被它们捉住再次发泄兽欲,反正也无法抵抗。只要它们愿意,它们随时可以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我看了看表——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也被强奸了。而且是肛门强奸。

 

 被强奸的第二天,非常难熬。一个像我这样的年轻姑娘,被如此残忍地强奸后,整个世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手足无措,一下子失去全部的人生目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不过是个弥天大谎。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我被强奸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摆脱,我不断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让自己既可悲又可怜。在没人的地方,我甚至开始大声说,“喂,妮珂,你被强奸啦!”

 

 去买午餐的时候,我会问自己,“一个被强奸的女孩想吃什么呢?热狗还是香肠?”

 

 看到过路的女子,我也会问自己,“她们也被强奸过吗?一个看不见的妖怪勐插她们的肛门时,她们也泄了身吗?”

 

 我无法原谅自己。被强奸时我到达了高潮,这让整个强奸变得更加不可忍受。如果我没有高潮,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受害者。可是现在,天呀,我觉得自己又脏又贱。它甚至没有插入我的下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被“阿斯顿”正常地奸污,自己被迫出现高潮,还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

 

 “如果什么东西一直勐插人家的小穴,人家当然免不了一个高潮,”我这样推理,“这很正常,换了谁,也都会这样……不过,不,你被干的却是屁眼儿,而你泄得像个最下流的婊子!”

 

 我恨不得用羞耻和负罪杀死自己。我甚至开始拿自己和明子比较,“她也被妖怪强奸了……但至少她还是被插的小穴。而我,却是屁眼儿……因为我是一个荡妇……因为我喜欢被强奸……肛门强奸……妮珂喜欢被插屁眼儿!”

 

 你也许可以想象,人有时会完全失去控制。我已经完蛋了。我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更让自己凄凄惨惨。

 

 最糟糕的是,最最糟糕的是,我不能指责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我没有藏起来。我没有逃走。我没有把强奸犯投入大牢,严加惩处。我甚至不能保证阿斯顿——它,或者它们——不会再次强奸自己。实际上,我知道,它早晚会回来找我。它们早晚会回来找我。我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我甚至都不知道,下次被强奸时,自己能不能不再泄身!

 

 我甚至为它们下一次的凌辱制订了一个计划。我要先问它们一些问题,发现它们是什么,并请求它们停止对我的侵犯。一想起这个计划,我就会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事情发生之后,妮莎安慰了我。妮莎根本不允许我走出她的视线。她就像个老母鸡。实际上,她对我过于关注,以至于我开始浑身不自在。很快我就明白了,她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那些声音……。妮莎也要落入它们的手中!这个想法很可能变成事实。

 

 我因为把她也牵扯进来而诅咒自己。但事已如此,我必须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确保她不再陷得更深。我知道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抗那些声音的诱惑。我不能忍受可怜的妮莎也落入“阿斯顿”令人作呕的爪子。我不能忍受自己漂亮的朋友,像我那样惨遭奸淫。

 

 我疯了一般要保护她,哪怕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我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就在第二天,为了保护妮莎而牺牲我自己的机会就出现了……在健身房击打了半个小时的沙袋后,我气喘吁吁,全身酸痛。妮莎还在一旁骑自行车,我决定先去冲个澡。“我马上也会去。”她边用力蹬着轮子,边冲我咧嘴一笑。

 

 走进更衣室,在自己的衣柜前,我脱光衣服,齐胸裹上一条健身房配发的蓝色浴巾,看起来比手帕大不了多少,下摆刚刚遮住屁股,光熘熘的大腿几乎齐根裸出。我看了一眼淋浴,转身走向对面的桑拿房。蒸一蒸桑拿,对浑身酸胀的肌肉肯定大有好处……打开桑拿房的门,里面白茫茫雾腾腾,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一团团白色的水蒸气,沿着地板,扑上我的脚踝和小腿。一股股热浪随之而来。

 

 雾气深处,有一道怪异的橙色光芒,绕了房间一圈。我定睛一看,原来四周的加热器好像出了什么毛病,一块块小火山石现在烧得通红。雾气深处,还环绕着一道“咝咝”声,像藏着一条愤怒的蛇。那是一股股水流浇在火山石上,立即化为水蒸气的声音。房间里雾气蒸腾,人走在里面,彷佛腾云驾雾一般怪异。

 

 然后什么东西跳进我的眼睛。借着诡秘的橙色光线,我能大致分辨出水蒸气深处,一个什么东西的轮廓……很难辨认,但看起来就在房间的另一头……勐然间我的嵴背一阵发冷。“阿斯顿”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